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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和近
顾城
你
一会看我
一会看云
我觉得
你看我时很远
你看云时很近
今日去阁楼角落里翻到一本旧书。书的外面包一层牛皮纸的书皮。掸去书上的灰尘,展开,看到书的扉页上的名字,我的心不由得“痛”了一下。大脑中搜索记忆的碎片,竟然还能想得起,是我们上大一的时候,我从你处借来到,后来升到大二,你不讨要,我也就忘了归还。
大学时,我们都喜欢看书。畅销作家的小说,港台散文,诗歌,凡是能够耳闻的,定会全力以赴找来目睹。或借,或买。你也经常从我这里借书,借了,也往往忘了归还。还有衣服混着穿,笔墨纸砚混着用,分不清哪一个是谁的,忘了就忘了,互不在意。我们共同喜欢的诗人,有海子,顾城,舒婷,北岛,食指,余光中,三岛由纪夫等。那时,我看你时很近,我们看云时很远。
翻开书,发黄的书页上,有你做的笔记,密密麻麻的,红色笔迹,字迹张扬,如同你乐观开朗的个性,几乎每一页上都有。也有我翻看时做的批注和标记,黑色碳素笔迹。相比,帅气一点(你夸的)规矩一些。
时光匆匆,青葱狂傲的大学生活早已渺远。物在人亡,物事已非,阴阳两隔,情何以堪!如今,我在漫漫长夜里买醉,你却再也不能来碰杯!你看我时很远 ,你看云时很近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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