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一:拒绝成熟的80后,循规蹈矩的反叛者,流离失所的网络客
三年前,我只身一人,来到SZ,在一家公司做ZJ。三点一线的生活寂寞而单调,我渐渐学会了上网打发时间。在这个人地生疏的城市,我没有什么朋友,只有QQ上不断增加的闪亮头像。就这样,我先后认识了冬和燕。
曾在论坛一朋友在一篇回复中说:生活中,人们用真名说着假话,网络中,人们用假名说真话。这话虽然有点武断,但我相信它自有一定的道理。最起码,我和冬就是这样。
冬是GZ是网通公司的,在机房上班。她总是喜欢在晚上值班,也总是在深夜上线。我非常好奇,就问她人家都不愿意值班,你为什么喜欢天天值班呢?一开始她并不给我多说,只简单的打出呵呵两个字。时间长了,我慢慢知道了她的一些身世。在冬很小的时候,父亲和母亲就离了婚,大一点的她跟了父亲,妹妹则跟母亲回了山东。冬的父亲虽然也很疼她,但由于上班忙,都没怎么管过她。在自己的家庭中,冬除了自己的奶奶亲近以外,就是在家也不多说话。可惜最疼她的奶奶不久前去了,冬感觉那家里已没有了温情,一刻也不愿意在家多呆,所以她宁愿替别人值班也喜欢深夜待在单位不回家。
冬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淡淡的,好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。但我听得却心里十分难过,一个刚19岁的女孩子,也许在有的家庭里做着父母的掌上明珠,还根本不谙风雨,可她却在幼小的年纪里就蒙上了一层阴影。冬说有时候她实在闷得不行,就跑山东农村老家看她妈妈,可是妈妈虽然到现在也没嫁人,但与她之间好像也有层隔膜似的。所以每次她都乘兴而去,失望而归。
每一次我都静静地听冬说她的事情。有一次,她对我说:好奇怪耶,我感觉最近一段比以前快乐了许多,同事们都说我喜欢笑了?我问她,你恋爱了么?她说没有,我哪有对象呀,我感觉男人是一种可怕的动物,所以对他们敬而远之。不瞒你说,到现在我都没和男孩子牵过手,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样子。我不知道怎么就问了她一句:那你是处女么?冬半天没吭声,然后发来一个字:滚!然后便下线了。我正在懊悔自责,她的头像又闪起来,我想可能又是在骂我,打开一看。她说,你怎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,你不是对我心怀不轨吧?不过我考虑了下,你要做我男朋友也挺不错的,但仅限于网上。我有点晕,一是搞不明白她精灵古怪的在想些什么,说的话是真的假的。
之二 网恋
你爱他吗?叫他到网恋里来吧,因为那里是天堂。
你恨他吗?叫他到网恋里来吧,因为那里是地域。
-----借用《天堂向左 深圳向右》
不过从心理上讲,我真喜欢冬这样的小妹妹,纯洁无瑕,体贴温柔。当然这一切都是我从她说话中判断出来的。
自从和冬“确定”了关系,我们上网的次数就更加频繁了。不仅如此,我们不上网的时候也互相发短信、打电话,聊的内容也天南海北、古今中外、谷子芝麻、轮胎橡胶无所不包,甚至是性。坦率地讲,虽然我没结婚,但性经历还是有过的。冬每次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我的时候,我都可好笑。我说,你不成我老婆了,和我一试不就知道了?冬佯装生气,可总是忍不住想知道个究竟。后来我干脆竹筒倒豆子,一股脑儿全给她说了。要说她也真是笨得可以,对这方面的知识竟然一无所知。看她那摇摇头,懵懵懂懂的样子,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,我对她说,我都快成你的生理卫生老师了。
冬和我的“关系”飞速发展,直到在深夜里开始用电话“ZUOAI”,我们两个沉迷在一种幻想的制氛围中不能自拔,直到我们每一次在筋疲力尽后沉沉睡去。我开始渐渐不满足这样的爱,我说冬,我们见面吧。要做,就做真正快乐的男女,何苦这样折磨自己。冬说,不,我还要嫁人呢?我想你网上可以嫁给我,生活中同样也可以,我会对你好的。冬说听人说,网络的上聊得越好的男女越会见光死的。要是你早一点提出也就好了。现在我怕。我说你怕什么,她说,如果早,无论我们谁对谁不满意,都可以从对方的世界里消失。可现在,无论对谁都是一种伤害。
我说冬,你放心,我不伤害你的。冬说,有时候,伤害是不经意的,它来自心里,也许有时候并不存心故意。我强烈要求和冬一见,可是她一直不同意。就在我差不多要失望的时候,她突然打来电话说要见我。
之三:私欲
那是一个下着雨的夜里,冬让我在她公司的门口等她。她上完中班后就出来见我,然后回家。幸福来得如此突然,让我有点措手不及。我慌里慌张地简单打扮了一下,然后心想第一次见面,总不能空着手去见她吧。对,我来个浪漫的,去买一束花。可是在即将午夜的时候,要想买一束花谈何容易。我打着的转完了整个城市,终于在一家结营婚纱摄影的地方买了一束塑料的,也只好就这样将就了。
见到冬的时候,我有点喜出望外。在这之前,我只是在电话里听她甜美的嗓音,幻想着她是如何的一个样子。她总是一再强调自己如何的不漂亮,像一只丑小鸭。可她不仅不像她说得那样,就是比我想像中的也要美丽好多。中等个子,圆圆脸,小巧的鼻子,性感的嘴唇,脸上一块小小的雀斑不仅没有淹没她的美丽,反而恰到好处的增添了她的娇柔。
我脑子有点晕,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说话。只好从背后把花儿挪出来,捧到她的面前。只听她“呀”了一声,估计在这之前从没人给她送过花吧。我正在暗自得意,她又说了一声:“假的呀!”我讪讪地说,我本想买真的,可没找到……冬说,没事没事,对了,你还有什么事?要没有我就回家了!
我说别呀,我说你吃饭了么?我有点饿了,要不我们去吃夜宵?冬说:好啊,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?我笑笑没说话,就大胆地上去牵她的手。冬一把摔开我的手:你给我老实点呀!我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,冬却又过来拉我的手,悄悄地问:生气了么?别生气,这不让你拉着么?
吃过饭后,我说冬,要不今天别回家了?我们……冬说,不回家,那上哪儿去呀!天还下着雨,你不会想让我在雨中陪你一夜吧?我说要不我们去开个房间吧?我们住外面。冬想了想说:好啊!反正我也不想回家,不过你可不能不老实,否则别怪我和你翻脸!我连连点头,这循循善诱的法子对我来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。
到了宾馆,服务员狐疑地看着我们,你们是夫妻么?有结婚证么?我说是呀,可谁出门还带着结婚证?她又问冬:你们是夫妻么?冬忙说:是的,是的!服务员不再说什么,收钱给我们撕了票据。
一进房间,冬一下扑床上去,把自己伸展成个大字,然后调皮地对我说:我睡这儿,你睡哪儿呢?要不你回去吧!我说,那不大好吧,说着就往床边蹭。冬突然急了,冲我喊道:我让你回去你没听到么?再不走,我喊了呀!一时间搞得过我莫名其妙,只好极不情愿地向门口走去,一边走还一边回头望。冬却突然捂着嘴笑起来,冲我说:你这个傻瓜,你还真走呀!
我突然明白过来,她在逗我玩呢?这个小丫头,我扑上来隔肢她,我们两个在床上打闹成一团,冬笑得快上不来气了。她对我说:停停停!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。我说为什么!冬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,对我说,今天晚上咱们一夜不睡好么?我点点头说好,一夜不睡!“但你绝对不能碰我!”她踢了我一脚,说“你听到没?”我说听到了。
就这样,我们和衣而眠。冬在边上絮絮叨叨给我讲一些她小时候的事,我心不在焉地听着。过了一会儿,她问我:你在听么?我说在听在听。可是我真的很想,我就对她说,冬儿,你想么?她歪着头看我半天,问道;想什么,你有病呀!我说不想才有病呢?冬又笑了,我看着她那洁白的牙齿,不顾一切地就吻了上去……